章枕呼吸粗重,他因为白白的嘱咐救了陈望。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,陈望是白白留下的指示?
什么指示?三哥说的可能……
茭白看着走进房间的章枕,屏障卡失灵的频率和程度他都察觉不到,只能通过别人的反应来判断。
现在刚好是个机会。
章枕抬起双臂,抓住茭白身后的椅背,微微俯视着他:“你叫我一声小哥哥。”
茭白:“啊?”
“叫。”章枕少有地动用周身血腥气强迫。
茭白在心里叹息:“小哥哥?”
“语气不对,”章枕执拗道?,“不是问号。”
茭白从善如?流:“小哥哥。”
章枕抓着椅背的力道?收紧,骨节泛白:“不对……不对不对,还是不对。”
“再说!”他用狰狞的口吻,表情却是小心翼翼的期待。
茭白一遍遍地喊,嗓子?都哑了也没遇到屏障卡失效,露出自己真正的声音,他扶住濒临崩溃的章枕:“先生,您没事吧?”
章枕蹲在茭白面前:“白白,是你吗?”
茭白轻哽:“是我。”
章枕仰头看?他,眼睛很红:“是你就眨眼啊,不能说,眼睛能眨一下吗,我一年都撑过来了,这几天又要疯了。”
就在茭白也要疯的时候,房门外响起戚以潦的声音,“阿枕。”
章枕做错了事一样垂下头,不敢往后看:“三哥,我……”
“回你自己房间,吃了药早点睡。”戚以潦立在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