茭白一点表情都没有,他把防护服的袖子?大力拽下来,掉头就走。
背后传来戚院长尖刻的声音,“我要是你,都没脸回兰墨府,后院坟场那些全都在看着你……”
茭白脚步不停地出了科研院,他站在停车场,呼吸里是潮闷的空气,五脏六腑像缠了层棉布,湿哒哒沉甸甸,很不舒服。
戚淮打开后座的车门,垂手?而立,他的耳边响起一声轻语,“戚淮,你身为戚家人,怎么想的?你是不是也认为我自私,只顾自己的爱情有没有污点?”
“你直说。”茭白盯着他。
戚淮下颚骨的流畅线条略绷:“白少尊重董事长的选择,属下尊重白少的选择。”
茭白一时无语,他看着戚以潦为他安排的助手:“你挺有前途。”
戚淮穿西装打领带,肩平又宽,腰窄腿长,满身优质的气息,此时他弯着背,镜片后单薄的眼皮微微掀了掀:“谢白少祝福。”
茭白:“……”
精英助手都是一个味道,戚淮那回答,简直就是陈一铭本铭。
那晚之后,戚院长没再找过茭白。
不论是科研院的研究进度,还是戚以潦的病情变化,茭白都一清二楚,那报告每天准时送到他面前。他的精神稍微好一些就没再躺着修养,躺不住,心里头都是事。
七月的第一场雨来时,茭白去医院看章枕,撞见他的心理医生给他讲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