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桩桩,都令齐子挚太阳穴胀痛。
齐子挚慢慢站起来:“沈董,我小弟还没找到,等他来了,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“但是,”
齐子挚在商界打拼多年,虽然手段跟成就都不如沈寄,却也是能独挡一面的人物,他的心底再暴乱,面上都是沉着的:“我们是不是应该提一下,所有事的主谋?”
沈寄玩枪的动作停了停。
“我小弟有几斤几两,我很清楚。”齐子挚道,“这样严丝合缝的计划,我小弟想不出来,他身边也没有那种能人。”
“另外,我实话跟您说,两年前,我小弟就要我威胁大师,让他在茭白的命理上造假,好让你们将其赶出沁心园,威逼利诱都用过了,他不肯配合,我们只好作罢。”
“那时候我小弟也瞒着我去找大师的弱点,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找到。”齐子挚看着已经放下枪的沈寄,言有所指,“所以,大师妻儿的地址,不会是他自己查出来的。”
沈寄豁然撑着桌面起身。
一股骇人的气压袭向齐子挚,他的鬓角渗了汗:“沈董,我小弟只是一时糊涂,茭白却是……”
沈寄举起了枪,对准了齐子挚。
杀气从黑洞洞的枪口里弥漫出来,往齐子挚里拢,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,一字一顿:“蓄、谋、已、久。”
“砰”
子弹划开虚空,擦过齐子挚的耳朵,飞进他身后的墙壁里。
枪被沈寄暴力砸在了落地窗上。
玻璃没有破开,枪却在那股可怕的撞击力下摔出了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