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得掉的自然。
尽量自然。
塔楼前的章枕打了个喷嚏,他把茭白的状态告诉了陈一铭:“就这样了。”
“他真的一脸鼻涕眼泪?”陈一铭古怪道。
“我骗你干嘛。”章枕挥手让往这边来的兄弟边去,“对沈董来讲,他是宽容了,给了前所未有的特例,可当事人不那么想,脸被打了,手被抽了,又是一身骨头上的伤,无依无靠,亲人朋友都没,难受是正常现象。”
后半句章枕说得有那么点虚,他不太能从茭白身上觉察出“难受”这种情绪。
陈一铭说:“那麻烦你看着点他,有什么事跟我说。”
章枕舒口气,沈董还要茭白。
所以三哥把人留下来,留在兰墨府悉心照料,其实是给沈董面子?
这就好。
不然他真担心三哥对茭白有什么意图。
“陈助理,我可能没办法看他,”章枕为难道,“我有私事要忙。”他失去了儿时的记忆,这次头部受伤让他记起来了一点。
记忆里有个声音叫他小哥哥,还捧着一把东西往他怀里送。
章枕想找回那部分残缺的记忆,找到那个喊他小哥哥的孩子。还有那令他熟悉的彩色。
至于那头像是彩块的高中生网友,只能先放一放,他会找的。
陈一铭试图说服,他需要这个盟友来了解茭白的动向:“不耽误你多少时间。”
章枕很抱歉地再次拒绝,他做事不喜欢三心二意,做一件是一件,做完再做下一件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
陈一铭挂掉电话,站在港口被一股海风兜了满头,他抹了把板着的脸,想撂辞职信。
本来车是往机场开的,董事长突然让调转方向,来了港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