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点眼熟。”戚以潦这样近距离打量茭白,都没有一丝暧昧的成分,因为他既坦然又平和。
那样子就像是上了年纪,但依然很英俊很有气质的大爷,追忆起了往事:“你是小……”
茭白一双因为受冻打喷嚏发红的眼睛瞪圆,虎牙都亮出来了,又他妈要上百家姓是吧?!
“小山猫。”戚以潦笑起来。
沈寄看了他一眼,抓着茭白的力道加重:“茭白,喊人。”
这是沈寄第一次叫这个名字,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。
茭白心不在焉,戚以潦好好的,章枕又不在,那生病的十有八九就是他了。
章枕是个刀口舔血长大的打手,他能生什么病……
腕部一阵灼痛,茭白“嘶”了声,一下甩开了沈寄的手。
“老沈,对小孩子要有点耐心。”戚以潦道。
沈寄对他那副平易近人的样子见怪不怪,这回却冷言:“十九了,算什么孩子。”
茭白没管两个老男人说的什么,他在看戚以潦头像上的金眼白猫。
那白猫半睁的纯金眼瞳里有他的倒影,它好像离他更近了一点。就跟图片尺寸被放大了的效果一样。
茭白看了会,忍不住吸气,不是错觉。
是真的离他更近了。
白猫在走!
茭白这次是第三次见戚以潦,他们还没正式开始交锋,所以他确定,这跟戚以潦内心相关的白猫不是冲着他来的,不是想要凑近他,是它自己要走。
它就像是在原地待了一阵子,腻了。
可它脖子上勒着细铁丝,哪怕是往前倾一下身体,都会痛得生不如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