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一声就看他一眼。
真是够了。
茭白随便抓了个手边的东西扔向过道那边。
那是一袋奶。
掉在沈寄的西装裤上面。
裂了。
茭白心里一咯噔,完鸟,这手有点过。
没事,没事没事,淡定。只要我不慌,慌的就是别人。
茭白先发制人:“你哪里不痛快,直说行不行?”
沈寄慢慢侧过头,车祸留在眉骨的细小疤痕上溅到了一滴奶,颤巍巍地往他深宽的眼褶上滑。
他的眸色平淡无波,面上没有表情,脖子跟额角的青筋却在一下一下鼓动。
那样子像是要吃人。
还是撕碎了,一条条地蘸酱,慢慢享用。
茭白左右瞅瞅,没地儿躲,也没什么防身的东西,他索性就不动了。
皮卡丘跟活跃度是他的盾牌。
沈寄腿上的牛奶晕开,滴滴答答地往下淌,他也没擦,就这么解开安全带直起身,穿过走道把椅子上的人拎起来。
“你是不是找死?”沈寄抵着他的鼻尖,在亲昵的动作里发出刺骨生冷的声音,“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