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纪宁早上没来上课,座位空了一整节早自习, 他一向独来独往,在班里没有任何的朋友,有时候连班主任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今天仍旧是没有请假, 桑白想起他的伤, 寻了个理由出学校, 直接坐车去他家。
这片楼一如既往悄然安静,桑白走上暗沉狭小的楼道, 空气中布满灰尘味道,两旁扶手生了锈,墙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涂画和小广告。
她走到那扇深绿掉漆的铁门前,敲了好几下。
长走廊上,右手旁是个凸出来的窗台,上面摆着一盆干枯得快死掉的仙人掌,桑白掀开花盆,在底下摸出一把钥匙。
开门声清脆。
屋内和外面宛如两个世界。
陈旧家具笼罩在昏暗中,一束光从窗户透进来,打在床边不远处,朦朦胧胧照亮了周围摆设。
赵纪宁睡在床上紧闭双目,双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,眉头紧锁,嘴里喃喃着什么。
桑白凑近,刚伸手触碰上他的额头,就被一把抓住。
肌肤灼热,力气快要握痛她的指节。
男生在昏迷中紧紧抓住她的手,不住叫着,“桑白、桑白”
这是重逢这么久,桑白第一次从他口里听见自己的名字。
她一动不动任由他握着,长大了的小孩在睡梦中似乎无比痛苦,白皙俊气的脸上写着挣扎,浓密的睫毛被打湿了,下巴尖尖,紧抿着的唇干起了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