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汉阳君便是林鹿侯。”
这一声而下,这大帐之中,再度炸了开来。只是这一次,众人拘谨了许多。
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!”
“众位兄弟,此时邯郸已陷,赵国将亡。赵王迁非是良主,我想要让众位兄弟归秦,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一时间,帐中死一般地寂静。直到,一人走了出来。
便是赵爽刚刚打招呼的祈越。他生得很是俊秀,即使历经风霜,也难掩气度,可是此刻,一双眼眸如刀一般。
“我等不知前因后果,可也知道,让我等归秦,是给了我们一条生路,而你也会冒着天大的风险。只是我还想要知道,眼前这位想要让我们归降的,是秦国的汉阳君,还是赵国的林鹿侯?”
一言落下,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。便见得,赵爽向前走了一步。
“既非秦国的汉阳君,也非赵国的林鹿侯,而只是昔年那个赵都尉。当年,你欠了我五百文的赌资,现在,我想要让你还回来。”
祈越看着赵爽的脸,仔细地盯着,生怕放弃任何一个细节。终究,他大笑了一声。
“果然还是那个死胖子,这点钱都能记我十几年。兄弟们,我是没话说了。”
帐中属赵爽昔年旧部的将校都笑了起来,可是更多地却陷入了沉默。
“林鹿侯,他们是你昔年的旧部,值此时节,归降于你也无不可。可我等,乃是武安君部下,多年与秦人血战,如今国破,再无颜面苟活。”
铿锵之音,已有死志。
赵爽看向了李左车,对方点了点头,从一旁的桌子上一直摆着的长盒中拿出了一把剑。
“镇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