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尚说着,将兵棋放在了两个点的两端,抬头看了一眼众人。众人见此,似乎看出了端倪。

“扈辄虽败,可仍有实力,将秦军的归路一截为二。只是,赵爽设阵滏阳山,给了秦军充足的回旋空间,既挡住了我军,又保住了番吾。秦军当日攻得甚急,番吾城中守军没有来得及焚毁物资。其中粮草,供应秦军一月无虞。”

众人心中一骇。要破局,除了攻下滏阳山的秦军阵地,就只有让扈辄军渡过漳水,攻下月城,进逼番吾。

可哪一个方向的进攻,都不容易。

“一个月的时间,足够秦军的援军有所动作。一旦东郡的樊於期军进入邺地,扈辄怕是挡不住。能不能饶过滏阳山,先取番吾?”

司马尚摇了摇头。

“秦军在滏水上布了游船,李信骑军在后,绕不过去。便是绕过去,这么长的时间,也足有让番吾城中守军等到滏阳山上的援军。现在,除了强攻,别无他法。”

“可若是强攻,我军必然大损。”

一时间,一个难题摆在了一众赵将的面前。

司马尚也有些难以决断,此时抬头,却见李左车皱眉。

“将军,我观秦国内部,昌平君与汉阳君虽为翁婿,可却是面和心不和。如今在函谷关外,秦军分为三部,代表了秦国内部三股势力。我看樊於期部不一定会北上,需要担心的反而西面的王翦部。”

李左车一言,众人都有些诧异。司马尚的视野从地图的南边向西北方向移动,最终落到了阙与之上。

“若是能够攻下阙与,兵出井陉,进逼邯郸,的确对我军有着致命的危险。可是,王翦能攻下阙与么?”

李左车摇了摇头。

“不然,我实在想不明白,赵爽为何要在滏阳山上设阵,而不是就此退去,前往安阳。”

“这应该不会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