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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信阳吻了吻他的手心,眼带笑意,一挑眉示意——这不就得了?

负责接人的司机忍不住频频往后视镜里看,见池云非不好意思地看过来,忙摆正了视线,笑道:“将军和宝爷感情可真好。”

池云非手指搔了搔脸,蓦然回神:“你叫我什么?”

“宝爷啊。”司机道,“大家都这么叫,我……叫得不对?”

“啊?不是……”池云非有点茫然,心说:我还没及冠呢,这称呼外人是如何知道的?

温信阳显然也很意外,便替他问道:“大家都这么叫?大家是谁?”

“大家就是……所有人。”司机不解道,“都说半年前封城那件事,宝爷隐姓埋名,佯作‘天宝’,将那姓郑的耍得团团转,最后虽然遇险却是吉人自有天相,逢凶化吉,彻底改变了南北的僵持局势,立了头功。”

司机说起这事就两眼放光,显然佩服得很:“这三省十一城都传遍了!宝爷力擒贼子,以命换命把将军您救了出来,啧啧……谁能想到呢?宝爷平时在岳城豪横,出了岳城,那也一样的豪横!把那贼子横进了土里!哈哈哈哈,下辈子那姓郑的见了您都得绕道走!”

池云非:“……”

池云非听得一愣一愣的,若不曾亲身参与其中,他都快要信了。

那司机还在喋喋不休:“宝爷,我们实在是佩服您,以后有事您尽管吩咐,兄弟们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!”

池云非:“……”

温信阳有些担心池云非突然听到半年前的事会不舒服。虽然在疗养院的治疗效果很不错,但医生后来也说过,这种心理疾病可能某一日突然就大好了,也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。虽平日看起来同常人无异,但人心是复杂多变的,亲近的人还得多加留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