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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云非比了个鬼脸,箫棠摇头进更衣室换衣服,熊烈大喇喇道:“反正谁也不认识谁,我倒觉得无所谓。你啊……”

他跟着箫棠进门,道:“白日要浪上天,有什么资格说人家?”

池云非和温信阳被留在门外,炀炀早就光着屁股冲进门去了。

两个有情人互看一眼,禁不住笑出声,温信阳拉了池云非的手,低头在他嘴角吻了一下,舌尖描摹过那柔软唇瓣的形状,仿佛还能尝到羊羹的甜味,还有……

温信阳低笑:“怎么有芥末味儿?”

池云非登时脸红,捂住嘴。晚上吃得蘸料里有不少芥末,他还挺喜欢那味道的。

待泡过一会儿后,之前还说着“和公共澡堂有什么不一样”的箫棠,已浑身酥软趴在池边不愿动弹了。

他头上顶着毛巾,水面上飘着个小桶,里面放着梅子酒——据说是老板娘亲自酿的,是每年夏季特饮。

熊烈坐在池边,敞着腿,温信阳挡着池云非的眼睛不让看。

炀炀则在水面扑腾,脸蛋通红,浑身软白细嫩,像只无辜的小羔羊。

箫棠几乎泡晕过去,被熊烈揽着腰一把捞起回房去了,他还特意要给那夫夫二人创造二人世界,于是顺手将炀炀也提溜走了——主要是怕哪天又被弄晕了丢在外头一夜。

熊烈似个奶爸,腋下夹一个,手里提一个,池云非看得嘎嘎笑。

旅馆里人不多,那两大一小走了后,除了隔壁还有女孩子说笑的声音,男汤这边就没人了。

烟雾蒙蒙,顺着假山往外看,四下植被丰茂,虫鸣声带来岁月静好的安逸。

墙边的石灯笼亮着柔和的光晕,将池云非没有伤痕的侧脸照得分外好看。那双大大的猫儿眼湿漉漉的,嘴唇越发柔软滋润。温信阳像是被蛊惑,搂着对方腰身吻过去,没有遮拦的肌肤相贴,带出令人心动的快-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