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?”他问。
池云非回神,笑了一下,左脸的伤疤便如同活了般,随着动作微微拉扯扭曲。
“应该没什么。”池云非将报告递过去,“医生一直在点头,说得什么我也听不懂。这是新开的药,下面有英文提示。”
温信阳接过来匆匆看过:“外敷的药减少了,其余的和之前差不多。报告上说伤口恢复得很好……”
他顿了顿,安慰道:“再过一段时间,这部分硬得伤疤会软下去。咱们慢慢来,别着急。”
“嗯。”池云非点头,“下回什么时候复查?”
“应该不用来了。”温信阳道,“报告上没写,这些药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池云非自然地和温信阳牵住手:“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?”
“等药用完,我再陪你来一趟,没什么问题我们就能回国了。”温信阳的腿倒是复建得不错,已经不用拐杖了,只是不能做激烈运动,也不能承受太大压力。
温信阳将冰棒递过去:“刚给你们买的,快吃,一会儿化了。”
“出来再买呀,傻不傻啊你。”池云非笑起来,同炀炀一人分了一个,浓香的奶味满溢在嘴里让他想起了混合奶油味的亲吻。
他偷偷看了眼温信阳,温信阳同他视线对上,显然也想到了同一件事。不用明说他们就产生了一致的默契,那亲昵的感觉胶着在视线里,光天化日地缠绕彼此,眼神似带了钩子,带了温度,要将冰棒都烫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