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棠目光又挪到从纱布边缘透出的点点疤痕上,鼻子发酸喉咙发紧,却是笑着道:“哭屁啊,你要是这会儿哭了我能笑话你一辈子!”
池云非声音微微发抖,跟他互怼:“当了老板了不起?等我回去就吃空你的酒楼!”
“有本事来!怕你啊!”箫棠挽袖子,“你看看你瘦得这样!还吃空我?牛皮都吹上天了!”
两人叽叽喳喳一通闹,池云非情绪稳定下来,兴致勃勃地拆信。熊烈则同温信阳谈起正事。
温信阳的任命书下来了,在岳城继承了温司令当年的三省十一城,但因为现在分了军区,所以温信阳的正式职位是西南军区司令。
也是目前最年轻的司令。
熊烈带来了几份需要亲自签名的文件和任命书,两人坐在一边商讨正事,箫棠则跟池云非热闹地聊着路上所见所闻。
“这儿的人挺矮啊。”箫棠小声道,“又瘦又黑还矮,别看他们一个个把礼貌写在脸上,鬼知道心里想什么呢?”
池云非靠着枕头道:“你家住海边吗管那么宽?”
“不过环境是真的好。”箫棠又道,“东西也挺好吃,就是太寡淡了。”
“所以人家长寿啊。”
“你懂什么?会营养不良的好不好!”箫棠开了酒楼,鼻子要翘上天了,“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多带些吃的,让余大头好好研究研究。”
到了晚上,厨房里做了接风宴——这家疗养院病人本就没几个,价格也不低,如今就属“池先生一家”最舍得花钱,干脆包了一楼餐厅,还请其他病人一起用餐。
温信阳还在养伤不能喝酒,熊烈便同箫棠一起喝,清酒他们喝不惯,好在中国大师傅早有预料,带了自家的泡酒来,一行人喝得很是尽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