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云非心满意足:“除了喜欢呢?”
温信阳咬他鼻尖,手在被窝下探进池云非的衣服里,装傻充愣:“还有什么?”
池云非按住他的手瞪他:“嗯?”
温信阳不答话,眼里却带着温柔的笑意。
池云非忍笑,却佯作严肃道:“我数到三,留给你的时间不多咯。一、二……”
温信阳将人压进床铺,含住那调皮捣蛋的舌尖:“……我爱你。”
池云非高呼道:“哎!小心你的腿……唔……我也爱你。”
窗下风铃晃动,叮铃铃的脆响仿佛是风在偷笑。
翌日,在诊疗房中,四面的白墙都镶有软枕,以防病人做出过激伤害自己或他人的事情。
池云非坐在轮椅里,温信阳守在他旁边,除开医生的办公桌,旁边还放着个小推车,上面摆着一些急救用的药品和镇定剂。
空气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,医生是个英国人,秃成了地中海,稀疏的浅色头发聊胜于无地遮在额前,甚至还用梳子仔细地梳理成了偏分。
他打着黑色领结,三件套西装外套着雪白医生外袍,脖子上挂着听诊器,一手插在兜里,一手推开几张卡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