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癫似疯,浑身晃动不止,被郑罗往左脸上压了第二下。
“……”池云非咬伤了舌头,呛出一口血来。
第三下,池云非昏了过去,又被郑罗拿冷水浇醒。
“不要……”温信阳已要疯了,满脸眼泪,“不要……他会死的,会死的……”
郑罗道:“你们不就是一心求死吗?”
“你答应过他要放我们出去。”温信阳呼吸急促,几番刺激下发起高烧,眼前浑噩不清,撑着精神道,“你若弄死了他,再放我们出去又有什么意义?他到现在一声没吭过,对你而言毫无意义。”
池云非浑身被冷水湿透,左脸被烫烂,狰狞丑陋。
他歪着头呆呆地看着炭盆,终是崩溃了,声若蚊蝇:“给我个痛快吧。”
郑罗放下铁钳,扶着椅子看他:“你说什么?”
“……杀了我,我什么都不要了,杀了我。给我个痛快。”他一张嘴,脸就撕裂般地痛,皮肤灼烂在一处,令他狂乱,“杀了我,来呀,杀了我……”
郑罗舔了舔嘴唇,道:“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?你不是很硬气吗?”
他捏着池云非下巴来回打量,再烫下去,估摸这人要么疼死要么疯了,那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