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云非目眦欲裂,怔怔地瞪着眼,随即脱力般缓缓跪下,崩溃地抱住了头。
郑罗却想起了什么,道:“啊,先前在旅馆你是不是想上茅厕?憋坏了吧?来来,我伺候池爷入厕。”
他在角落里翻出一只铜盆,放在池云非面前:“来吧。”
池云非呆滞地看着他,恍然无觉。
“爷就是爷。”郑罗摇摇头,将池云非从背后环抱住,解开他的裤子拉下,就要帮他入厕。
池云非浑身发抖,手指痉挛般抽-搐,强撑到现在的精神终于到头了,缓慢艰难道: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“云非?!”墙上锁着的人终于在炀炀凄惨的嚎叫声里醒了过来,一眼看见面前景象,先是不敢置信地愣住了,随即呼吸逐渐加重,似破烂的风箱,胸膛起伏,一张脸憋得发红发紫。
温信阳从小到大何曾有过如此狼狈时候?不仅如此,儿子、爱人眼下竟一个都保不住!
他见池云非呆愣在原地,仿佛听不懂人话了,一颗心瞬间被拽进手里捏了个稀碎般,他怒吼道:“你做什么!放开他!”
“爹——!”炀炀大叫。
温信阳竭力拉动锁链,却动弹不得,手腕早已被磨烂了,伤口深可见骨。
“炀炀,爹在这儿,爹在。”温信阳看见炀炀怀里的炸-弹,闭了闭眼,清楚知道眼下威胁怒吼根本毫无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