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开嘴,呼吸只留一线,心头骤然涌起一股荒谬和茫然——这人到底是谁?为何默默无闻跟了自己这几日,却要在今晚突下狠手?
他知道温信阳今晚要来?还是宁婉香下了命令?温信阳说得对,有些错没有机会犯第二次,他绞尽脑汁,最终还是逃不过必死的命运。
可若是自己出了事,炀炀要怎么办?
忆起炀炀,他发黑的眼睛陡然绽出一点光,双脚乱蹬似回光返照。
王琨更兴奋了,笑起来道:“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……”
他微微松开了钳制,池云非狠狠抽气,一声咳嗽未出口,再次被对方一把钳住。男人戏耍他如逗猫逗狗,拽着他到了水盆前。
那里有夜里洗漱后没倒掉的洗脸水,水早已冰冷了。
王琨钳住他一把搡进水里,池云非顿时呛水,后脑剧痛,双手没命乱扑,抓住搭毛巾的木杆,一把往后拉去,王琨躲开,砰咚一声,这下惊醒了睡梦里的温念炀。
“哥?”温念炀迷糊醒来,揉着眼睛,他听到闷哼,爬起来拧开了床头的小灯。
小灯照不远,只在床头洒下一圈温柔橘光,温念炀眯着眼,看见桌子那端两个人影缠在一处,水盆哐当响。
他看不真切,茫然道:“哥?王叔?你们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