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婉香顿时眯眼,只觉蹊跷不已: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
“不知道。”池云非靠在椅子里消食,咂嘴道,“见过将军往来信件上有这个地址而已。一个城南,一个城北,还挺有意思?”
宁婉香沉吟,捏着那信反复看,不知其意,愈发谨慎。
池云非却在看到信的第一时间就懂了温信阳的意思,这两边一定有一边是温信阳的陷阱,左右各一边,乃是烟雾弹,最终的决定就在宁婉香手里。而宁婉香,一定会做出符合温信阳期待的选择。
他只需要透露出城南这个地址,别的就不用管了。
宁婉香最终没同池云非多说什么,拿着信走了,隔壁又亮起了灯,估计有得他们焦头烂额。池云非竟是在这危机中找到了一点“幸灾乐祸”的看戏心态,还挺愉快。
深夜,门外店小二逐一拍门:“需要夜宵吗?”
他声音有气无力的,带着虚浮,说几句就打个哈欠:“需要夜宵吗?厨房做了夜宵……”
等到了宁婉香门外,门内传来不耐烦的男声:“不要!去去去!没叫你不许靠近!”
那店小二喏喏应声,又打个哈欠,便来敲池云非的门:“需要夜宵吗……”
炀炀好奇地翻身坐起,池云非便问:“有什么?”
小二声音很低,听不真切,答:“泡馍、鸡翅、卤鸭脖、糖水……”
炀炀不太感兴趣,却又听门外道:“炸糕、豆粥、酥饼……”
炀炀道:“我想吃炸糕!”
池云非便去开了门,那小二低着头,搭着毛巾,穿一身脏兮兮的粗布衣衫,弯腰驼背,但就这样也比白日看着高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