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二又蔫耷耷地过去收钱,算来算去算不清账,掌柜的看不下去,骂骂咧咧过来,几人杵在那桌前,将吃饭的二人挡了个严实。
池云非回头看了眼,见对方从扁担里掏出什么东西来,随即一阵烟雾突然就从大厅里爆开,呛得人睁不开眼。
正在楼梯上的断臂男人猛地回头,直接从凭栏上跳下来。
池云非被烟雾熏得眼泪直冒,被人从背后一把捂住嘴,对方在他耳边快速道:“城南小柳叶胡同。”
说完就走,还塞给他一把袖珍枪。
池云非飞快将枪藏在自己和炀炀中间夹着,那烟雾很快散了,角落二人早不见了踪影。
掌柜的正要扯开嗓子喊“吃霸王餐呐——”就见桌上丢着钱,于是又一脸茫然地闭了嘴。
那断臂男人扯过池云非,上下打量他:“来得什么人?!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池云非睁大了眼睛,还在不停咳嗽,“我也是初来乍到,你问我,我问谁?”
“别耍花样!”断臂男人推搡池云非上楼,将人推进房间,在外头锁了门。
他又下楼检查,在那二人用餐的椅子下方发现一封贴在隐蔽处的信。
他取下来拆开草草看过,发现竟是北边内阁右派暗线留下的信,约宁婉香几人一见,有事商量。
池云非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心说:这是什么意思?
难得有机会,为什么对方不直接带自己和炀炀离开?只是留下一句口信?那地址是什么意思?温信阳躲在那儿?还是让自己想办法去一趟?
他琢磨不透,料想应是温信阳有自己的主意,于是只记下地址,静观其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