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云非生怕有人打搅似的,语速飞快道:“我问到了!”
温信阳一愣。
池云非道:“我和箫棠装作要考虑留下的样子,套来了一些信息。你猜得没错,熊烈可能确实养了一拨人,据他们说,每个月都会有人送信回来,从不间断,似乎还有暗号。但熊烈会亲自和送信人对接,所以寨子里没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信。也亏了那些消息,他总是能避开官府的追踪。”
“熊烈搬家是要去北边,因为他们在北边买了地,准备金盆洗手不做山匪了。”池云非道,“他想带我一起走,估计也不是为了管什么山寨的账簿,应该是为了金盆洗手以后好换个营生。毕竟山寨里的人都不太懂这些,也不怎么识字,他以前是当兵的,后来又做山匪,于生意上也是一窍不通,所以才需要我和箫棠帮忙。”
温信阳点点头,道:“谢谢,你帮了我一个大忙。”
熊烈对他始终有戒心,他没能套出话来,若等正式上路,他们要耽误的时间就太多了——他还要去封城,不可能真的送熊烈一群人去边关。这一路上的风险也实在太高。
可没想到转头池云非就帮他拿到了可靠的消息,他心头一松,道:“还是夫人厉害。”
池云非眼底绽出光来,很是开心能帮上忙,温信阳看得心头一热,一手撑在池云非身后的树干上,侧头吻了过去。
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,就听不远处传来说话声,是有人往这里来了,估计是来方便。
温信阳抓着人往林子深处躲,不远处一行人解裤带尿尿,淅沥沥的水声传来,还隐约有说话声:“老大真就这么放人了?我看他挺喜欢那小子的。”
“没办法,那小子不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