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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云非没答话,浑身都微微绷紧了,手指掐进了掌心里。

箫棠一开始虽不赞同池云非偷跑,但他现在跟池云非是一条船上的人,再听温信阳这般说话,内心的不满登时飞速上涨,很是替自家兄弟委屈。

“将……”箫棠一顿,改口道,“深哥,他就算冲动了些,可担心你总是没错的吧?他从小就没出过岳城,为了你才跑出来,你……”

温信阳几乎是残酷地道:“我希望你们能意识到,有些错永远不能犯,因为没有重来的机会。踏错一步,满盘皆输,而这背后不仅仅关乎你我安危,更关乎其他无辜人的安危。不要认为自己是满怀好意,就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“你!”箫棠一下站了起来,“你非要这么说话吗?!”

刘庆川偷偷拉了一下温信阳的胳膊,皱眉低劝道:“池少其实也很清楚这点,他既然答应回去了,您就别再斥责他了。”

温信阳嘴角下抿,最终垂下眼眸,将后话吞了回去。

若是以前,池云非早该不管不顾地怼回去了,这份委屈,他从来也没受过。

可这回,他难得显出了安静,只微微颤抖的手指,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。

箫棠握住池云非的手,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:其实他很清楚,这两个人站在各自的立场上,都有各自不得不为之的理由。

池云非无法忍受自己什么都不能做,只能在家等待对方生死未卜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