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信阳道:“所以呢?宁爷是想劝我爹改名换姓?”
“不敢。”宁婉香双手递过剥好的桔子,恭敬道,“我只是想说,任何事任何人都可以被当做借口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温家无论家世地位、名誉威望都远胜郑家,又何必一直委曲求全……”
温信阳扫了一眼他的手:“我不爱吃桔子。”
“……”宁婉香一愣,他方才分明看到池云非喂了温信阳好些。
温信阳复又低头看书,意味深长道:“宁爷忧国忧民,堪当大任,倒不像是出自小小戏院的戏子。是温某看走眼了。”
宁婉香神色一顿,收回手起身道:“同为岳城人,应该的。不打扰将军了,婉香告辞。”
待人走了,温信阳才放下书,拧眉看向门口方向,心里隐隐升起了某种预感。
他手指在书脊上轻敲,回想着宁婉香方才那些话,试图找出他话中真正隐藏的意思。正这时,一张脸猛地凑到了他面前。
温信阳下意识一个后仰,才看清杵到面前通红的大脸是自家媳妇。
温信阳:“……”
池云非醉醺醺道:“你跟他嘀咕什么呢?我看你们好久了,你都没注意到我!”
温信阳: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“说!”池云非窝进他怀里,环住他的脖子,“他比我好看,是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