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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乖。”池太太习惯性地哄他,笑了起来,抱住小儿子摸了摸脑袋,“为娘的,若无必要,哪里舍得让你长大。你若一直不长大,该多好。”

池云非眼眶一酸,用力回抱了一下母亲。

待得散了席,温信阳找了过来,他的酒劲没褪,眼底带着一点嗜血般的红印,看见池云非就蹙眉道:“上哪儿去了?一通好找。”

“送我爹娘……”

温信阳回过神:“怎不叫我?他们走了吗?”

“走了。”池云非拉着他,兴致不太高,“没事,我娘也想单独跟我说说话,你不在正好。”

温信阳看了他一眼:“平日你也能回娘家去看看,我不会拘着你。”

“嗯。”池云非心不在焉,又同温信阳一起去看了炀炀,见炀炀睡得很香,池云非轻手轻脚在他枕下压了铜钱,便放心地回了卧房。

打水洗澡,温信阳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,酒劲却更上头了。

他闭着眼不说话,池云非坐在后面给他擦背,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,说炀炀的趣事,说今日席上听得八卦。

“你那堂姐还挺厉害。”池云非道,“二十八了还不嫁人,整日舞刀弄枪的,她爹娘不着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