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池云非蓦然动了,他一把按住男人的头,将其狠狠掼进水里。几乎整个人都压了上去,水面一阵扑腾,木桶被撞得直晃,池云非双手死死压着对方,一弯腰从对方后腰摘了匕首,直接抵在了男人脖颈后。
“我是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组织工作。”池云非道,“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?不要离人质太近?”
男人被闷得要窒息,一把抓住了池云非的手臂往反方向扭,那一下力气巨大,池云非听到手臂发出“咔”地一声,差点被扭断了,他当即松手,反手一挥,男人惨叫出声,从水里抬头捂住了耳朵——水面上赫然落了一只齐根被斩下的独耳。
血水在热水里一点点晕开,发出浓烈的铁锈味。
池云非从水里跃出,浑身赤-裸毫不在意,将匕首换了个方向,冷着脸道:“你来岳城不久吧?你该去打听打听,敢威胁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。小爷这几日心情好,多对你笑笑你就以为我好欺负了?老子在岳城横着走的时候,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捡粪呢。”
黑衣人被彻底激怒了,顶着血流如注的耳朵直接朝池云非袭来。
池云非先前拍打水面,在地上溅了不少水,此时地上滑得很,黑衣人被滑了好几下,撞在桌子上,池云非抬起椅子“哐”地砸在他头上,又一脚将人踹翻,拿旁边烧好的热水直接淋在男人身上。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!!!”
男人惨叫得震天响,活该他把隔壁的狗弄死了,现在连个示警的人都没有。
四下静悄悄的,老太太耳背得厉害,早就睡着了。
男人忍着剧痛,一手抓了池云非脚踝,将人狠狠掼在地,刚要爬上去压住,院门外就发出“哐”地巨响,锁住的门被撞开,一群人冲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