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其实不太明白你们这么做的理由。”池云非摸了摸下巴,“就算想拉温家下马,也应该用更冠冕堂皇的理由,譬如腐败、同洋人勾结,或者是叛-国-罪……总得是个能激怒百姓的罪名,你绑架我,反而是送了温家一个和大总统撕破脸的理由,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?”
黑衣人道:“你倒是不蠢,那你怎么不想想,我可能就不是大总统的人?”
池云非闻言蹙眉,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,南北双方都安插了间-谍这很正常,难道这人是个双面间谍?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。
如果真是间谍,想激怒温家和北边合作,同郑其鸿一拍两散,有得是更好的机会,不至于用这么简单粗暴的办法。何况若是被温家察觉了,温家只会觉得被冒犯,反而不会再选择和北边合作。
池云非上下打量黑衣人,摇头:“你可能不是总统的人,但你也不是北边的人。”
黑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,不再说话。
池云非又回了院子里,看到院墙上干枯的三角梅花苞不见了,便眯起眼好心情地笑起来,不再纠结对方到底是谁的人马,躺在竹椅里哼起了小曲儿。
等吃过晚饭,老太太早早睡了。
黑衣人独占一个房间,剩下的小房间给池云非。那屋里都是霉味,也没怎么打扫,手指能从桌上拂下一层灰来,池云非不干了,出去哐哐砸黑衣人的门。
“喂!出来!”
大晚上的,砸门声惊动了隔壁院子的狗,犬吠声让黑衣人很是烦躁。他披着外衣,仍旧戴着面具,道:“干什么!”
“屋里太脏了!我要睡你这间!”
黑衣人深吸口气,不跟他计较,拿了行李径直去了小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