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快一点啊!”
“说好输了要请客的!你动作这么慢,一会儿卖糖人的老头儿都走啦!”
池云非翘了个二郎腿坐在一旁,一边听戏,一边磕着瓜子笑道:“这群死孩子,居然敢让将军儿子请他们吃糖人,真是狗胆包天!”
“还说别人。”箫棠坐在对面,脖颈后细细的小辫垂在肩头,额间一点美人尖十分显眼,衬得一张男人脸上带了几分端庄秀气,偏那身气质同池云非似的不羁又痞气,便将那十分秀气化了三分狡猾,三分邪性,笑起来更似只红毛尖耳的小狐狸,“你小时候还总跟我们混在一起呢,好歹也是岳城最大银行副行长的小公子,你又好到哪儿去了?”
“所以你们也是狗胆包天。”池云非吊儿郎当道,“还记得那时候你骗走了我三块大洋呢,没打断你的腿是小爷我心地善良。”
箫棠:“……”
明明是你笨。
箫棠暗地里做了个鬼脸,转头去看台上的人,宁婉香今日有三场戏要唱,箫棠是专程来捧场的。他照老样子给后台送去了一大堆礼物,有花有酒还有从古董市场新鲜淘来的小玩意儿,每一样东西上他都写了自己的大名,写得特别大,生怕对方记不住。
两人一边听戏一边闲聊,箫棠将一个小册子递过去,道:“你关禁闭这两天我查到的都在这里了,但是越查越不对劲,说实话,我不太建议你牵涉进这件事里。”
箫棠端着茶盏喝茶,拿茶盏挡了嘴角,眉眼间显出一点凝重:“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,我怕你查深了会出事。”
池云非没说话,先冲台上喊了一声好,取了手上的一枚戒指扔上去做打赏,然后才磕着瓜子低低道:“你先说你查到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