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信阳沉吟道:“这事我听爹说起过,柳家从年初就在准备新的项目,还和几个俄国人联络过。”
“他们想做军-火生意。”池云非下颚缩在白狐毛里,衬得小脸更小巧了,一双大眼灵动得很,“年前跟银行里借了大笔的钱,还卖了几处铺子,估摸是早就知道郑总统想夺权的事,想在南北重新开战前捞一笔大的。”
温信阳脸色古怪:“这事我知道不足为奇,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嗐。”池云非笑了,“我喜欢去的那些地方,什么消息都有,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打听了。起先我也不清楚这里头的内情,只知道柳家卖了几处铺子,借了大笔的钱觉得奇怪,才让箫棠帮着打听了一点消息,据说他们和几个外国人想合作搞什么东西,还接触过封城那边,我就没兴趣再继续查下去了。”
出了白煌的事,又知道了北方许总统快不行了的消息,他立刻就明白了柳家真正想做得是什么。
这并不难猜。
温信阳点点头:“他们本就在和林家接触,让他去查林家再合适不过了。亏你想得到。”
他顿了顿,道:“多谢。”
“你我之间,不必提这个。”池云非美滋滋地,“只要我能帮上你的忙就好。你们那些事我不懂,我也没你那么厉害,早就处处布好了陷阱,但我也知道知己知彼的道理。”
池云非嘴像抹了蜜,真心实意夸起人来永远不会让人听腻了。
两人到了一处开得正好的梅树下,火红的梅花散发着幽静的香味,浓烈又没有攻击性,在这寒冬腊月的天里自带一股沁人心脾的诗情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