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信阳看得好笑,倒也没多说什么,只拿手揉了揉池云非的头发。
“我这字还行吧?”他献宝地道。
池云非的字像他的人,狂放不羁,潇洒随性——随性得有点过了,偶尔显得不伦不类的,说不上多好,但却很有个性。
温将军没在外人面前驳了媳妇儿面子,颔首道:“不错。”
池云非登时笑得脸上要开出花来。
柳少被他们晾在一边,尴尬非常,好不容易才插上话道:“云非的字在我们之中都是鼎好的,连先生也说……”
他想起来当时私塾的先生骂了云非很多话,之后才不轻不重提了下他的字,很有些讥讽的意思。
柳少顿时哽住了,这话说出来,岂非反而惹人不快?
温信阳却抬头看他:“说了什么?”
柳少:“……就,就是说字好。”
池云非似笑非笑看他一眼,自己接了话茬:“也没什么不能说的,就是我把老先生气了个半死,逮着我从上骂到下,说我带头作乱,不尊长辈,这辈子没什么出息,还说我全身上下也就字能看。”
柳少愈发尴尬道:“我不是那意思……”
温信阳好笑地看了眼池云非,一手捏了池云非后脖颈一下,不轻不重地,捏得池云非浑身一下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