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池云非顿时哀嚎,“为什么啊?!”
“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,就是不孝。”温信阳面无表情收好药,看了他一眼,“大冬天出门不穿外套,还赤着脚到处跑,还翻墙。你替你爹娘想过吗?要是让你娘知道了,她会怎么想?”
池云非:“……她早就习惯了啊。”
温信阳只做听不到:“既然这么有精力闹腾,就去抄书,明天我会抽背。”
池云非:“……”什么鬼啊啊啊!
于是池云非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,当晚吃过晚饭就去,抄得直打瞌睡,墨水在脸上画出乌黑的道道,贴身小丫鬟想笑不敢笑,拿了毛巾悄悄地帮他擦。
而另一头,温司令也听温信阳汇报了事情经过。
夜色暗了,静岚院里挑着大灯笼,将院里照得如同白昼。枯山水在灯光阴影下仿佛真的化作了江河,石头的影子拉长投影在墙上,仿佛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高山。
温太太抱着炀炀心疼道:“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,那炀炀多危险啊!这稍有不慎……”
她皱眉道:“云非这回太不像话了,怎么能随意去军营?还带了孩子?”
温信阳坐在下方,端茶的手一顿,道:“也是亏了他才让我找到了突破口,便算他将功补过吧,何况有过也是在我,是我允许他们进营的。”
温太太有些诧异:“你不是向来不喜他那样的性子吗?怎么现在倒帮他说起话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