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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会儿池云非顾不上感慨了,他翻墙时重重落地,脚心在石子上磕出了血痕,顿时疼得五官都走了形。

池云非蹲在墙根咬着拳头忍了半天,才一瘸一拐朝白煌的卧室走去。

平日热闹的院落,此刻却空荡荡的,想来是以防节外生枝将院里的人暂时都调走了。

这更让池云非确定了心中所想。

他先摸去了卧室,卧室里燃着檀香,桌上还摆着茶和点心,屋里却没人。

他又转去了书房和后花园,依然不见人影。

难道不在院里?如果不在,那几个小厮守在门前做什么?

池云非脚疼得厉害,只得先在卧室里坐了,不客气地拿了旁边花瓶里的水冲洗了一下脚上的伤口。

他正“嘶嘶”地抽气,就听卧室角落里的博古架突然“嘎吱”一声,随即后面出现了一瘸一拐的踉跄身影,对方抱着几本书,单薄的里衣外披了件大氅,就这么走了出来。

两人猛一对视,彼此都没说话。

池云非还翘着个二郎腿,脚丫冲着男人,一手还提着个花瓶,里头的花枝散落一地。

男人怀里的书则一个没拿稳扑啦啦全落了地,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几下,尴尬又惊讶道:“云非?你……你怎么在这儿,你不是……?”

“我不是走了吗?对呀,我又回来啦,刺激不?”池云非接过他的话,探头往他身后看了一眼,“哟,我倒不知道,原来你这卧室里还有密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