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儿抽噎着,母亲柔软的胸脯是他最有安全感,最熟悉的地方。他熟练地找到了地方,仿佛含住了定心丸似的,哭声立刻停了,只留下了吸-吮的声音。
温信阳别过头不看,拉过椅子让林氏坐了,轻声为池云非解释了一句:“他没有恶意,炀炀这几日在营地玩得很开心。他难得出门……”
“军营重地。”林氏这回拿住了池云非的把柄,死也不松口,“我进来时所有人都这么说。为何他就能进来?就因为他带着炀炀?他把炀炀当什么了?他把军营当什么了?”
温信阳蹙眉:“这事是我允许的。”
“他是利用炀炀才得了您的允许。”林氏低头不看他,“将军,这是温家的孩子,他肩上担着多少希望您比我更清楚。您真的就允许他这么乱来吗?”
林氏眼光流转,侧脸娇俏可人,拉开的衣领露出一截白皙倾长的脖颈,从温信阳的角度,隐约能看到丰满柔软的胸脯;她浑身带着清新好闻的香气,抱着他们的孩子坐在那里,让炀炀安了心,仿佛是这个家最柔软温柔的存在。
是从古至今,“家”最具象化的标识。
温信阳坐在另一侧椅子里,双手撑在膝盖上,低头不语。
林氏道:“我都听说了,他差点让炀炀陷入最危险的境地,还让白家的少爷……”她抿了下唇,道,“白煌也算是我的远房表弟,虽然关系太远,我们两家走得并不近,但我定会想办法帮您去劝说,可……白家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。”
温信阳点点头:“有劳你了。”
林氏眼底亮了起来:“从我进温家那天,我生是温家人死是温家鬼。等炀炀大了,也不会让温家列祖列宗失望。可池云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