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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听外间温信阳突然走了过来,他忙又拉上被子盖住自己,假装睡着了。

温信阳见他只露出一点发顶,怕他闷坏了,便慢慢帮他往下拉了拉被角。被子下露出一张绯红的小脸蛋,连眼眶都带着点红晕,像往上飞起的一点眼线,别提多好看了。

温信阳心房上仿佛被缠上了一根细细的绳索,猛地拉了一下,呼吸一紧,随即他若无其事站直了身。

他又去看了另一头的温念炀,温念炀也将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,睡得直打小呼噜。

温信阳忍不住勾起一点嘴角,心想:是半斤八两的两个小家伙。

然后他拿了几份公文,出门找副官商量事去了。

主帐里安静下来,池云非呼出口热气,掀开被子抬手搭在眼皮上,无奈想:这都什么事啊?

他躺了一会儿,起身悄悄打了凉水给自己匆匆擦洗了一下。

凉水刺激得他浑身直冒鸡皮疙瘩,他蹲在地上,姿势不雅,好不容易清洗干净,去衣服里翻找出真正止痛去淤的那瓶药,自己给自己抹好了。

被红招散滋润过令上药方便了许多,就是有些敏感,一碰就浑身过电似的。池云非哆哆嗦嗦上完药,拿了新的衣裤换上,刚将水倒掉,就听帐帘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。

池云非下意识藏起盆,速度极快地躲回了床上。

就听那脚步声在帐帘前游移不定,好一会儿才掀帘进来,站在门口恭敬道:“将军?”

池云非躲在被子里,狐疑道:“这谁?门口的护卫呢?”

那男人声音低沉,带着点沙哑,又道:“将军?城防巡逻队长张照求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