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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浑身散发的杀气几乎要具象化了,直刺得白煌浑身发麻。

“这、这事说白了,就是牵扯了很多人的利益。要让我走,也得走得好看些,否则那些人对不住我爹,您是不用担心什么,但他们可就不一样了。我爹就算不想让我当兵,可被您一句话给踢了,他面儿上下不来,自然是要找人撒气的。”

“呵。”温信阳听笑了,“他还找人撒气?那我呢?我是不是也得找个人撒撒气?”

白煌无奈低头:“我昨天就想走了,可这下反倒走不掉了,我也不想的。还请将军息怒。”

温信阳久久地盯着他,好一会儿才出了口长气,转身道:“进来说话。”

“爹!”温念炀被护卫带着从外头进来,脸上挂着笑,开口就问,“哥呢?”

“你池哥出门办事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温信阳接过护卫递来的毛巾,弯腰给儿子擦了脸上的汗,又伸手进衣服里摸了一把背,都被汗湿透了。

“带他去换身衣服,把汗擦擦。”温信阳将毛巾裹在小孩儿头上,三下五除二包馄饨似的在小孩儿头顶打了个结,看着要多滑稽有多滑稽。

炀炀头顶蝴蝶结,歪着脑袋道:“骑马?”

“池哥回来就陪……”说到这儿,温信阳想起了池云非那可怜的小屁股。恐怕是没法骑马了。

他顿了下,脸上不易察觉地浮现起一丝尴尬和内疚,清了清嗓子道:“等爹一会儿,爹办完事就陪你骑马,嗯?”

炀炀有些惊讶:“爹陪我?”

“嗯,爹陪你,不好吗?”

炀炀有些惊喜,又有些拘谨,捏着手指大大的眼睛从下往上瞄他,咧着嘴道:“……好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