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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力车坐垫有些硬,他吃痛地“嘶”了声,刘哥眼力好,立刻把外套脱下来垫在椅垫上:“您坐,这回好些了吗?”

池云非抬手搔了搔鼻尖:“这怎么行……”

“没事,您坐吧。”刘庆川翻身上了旁边一头白马,朗声笑道,“出来时将军吩咐过了,一切以你为先。”

池云非抿了下唇,心说:将军家教是真得好,换了别人,恐怕早就不搭理自己了。

好人啊好人。

远在军营被莫名发了好人卡的温信阳猛地打了个喷嚏,手一滑墨黑笔迹登时歪到了桌子上。

他拿起文书看了眼,皱眉撕了,又重新拿了纸来。

帐外,有小兵道:“将军,茶来了。”

温信阳唔了一声:“进来。”

那小兵小心地掀开帐帘,正是先前被温信阳顺手在河边救了的其中一位。他今日梳妆干净,理着寸头,白皙小脸显得分外精神,脸颊透着淡淡红晕,眉清目秀的,穿着军装的样子很是挺拔干练。

他十指纤长,一点污泥也没有,白瓷茶壶衬得他那双手更加晶莹剔透。

他小心地倒好茶,弯腰端给温信阳,温信阳头也不抬地接了,手指同对方端茶的手碰在一起,小兵心神一抖,茶杯顿时一歪砸在了桌上。

“啊!”他慌张拿纸去擦,快哭了地道,“对不起,对不起!”

温信阳皱眉,一手拂开他的手:“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