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一顿,近乎自言自语地道:“也许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自己。”
“深哥!”池云非觉得很荒谬,“我爹娘都不敢说了解我,他姓白的凭什么了解我?深哥你……”
“那赌坊的三哥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……”池云非只想把白煌拉回来鞭打五分钟,一手扶额道,“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很帅……”
“喜欢的男人多了去了,嗯?”温信阳重复白煌之前的话,近乎咬牙切齿了,“池云非,你到底喜欢谁?”
温信阳原本以为成婚只是家里多添一双筷子,多添一碗饭,却哪知多一个人在家朝夕相处,并不是多一只狗、一只猫。
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有喜怒哀乐,有隐秘的心事,看似无忧无虑却偷偷藏着一点属于男子汉自当顶天立地的抱负理想,他并不满足于活在长辈的庇护里,甚至有一颗大胆的冒进的野心,有些自负,有些自恋,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闯劲。
而这样的池云非显然比他先前听过的种种传闻都更立体,更鲜活,更带着说不出的吸引力。
他应该庆幸,自己有幸了解到池少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,可糟糕的是,有些人——譬如那姓白的,比他更早地了解、懂得这个鲜活的真实的池云非。
无法言说的情绪从心底深处蔓延而出,让他舌尖漫上一点酸涩,忍不住语气就冷厉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