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云非盘腿裹着喜被,撑着下颚看着男人的睡颜,虽然没能在洞房花烛夜将温信阳勾上床,但好歹对方也没有对自己避之不及。
他并不急躁,慢悠悠地想:会待我好?恐怕只是做朋友、当兄弟的好吧?
不过目前这样也足够了。
他已是温信阳的妻,近水楼台,他比任何人都更靠近这个男人。既然已经有这么得天独厚的机会了,他要是随便放弃,他就不姓池。
一夜安睡,池云非白日虽惹是生非,闹得鸡飞狗跳,夜里睡相倒十分老实乖巧。温信阳作息规律,鸡叫时便自然醒来,一睁眼就见池云非面朝自己而睡,打着小呼噜,脸颊睡出一片红晕,睫毛随着他的呼吸微抖,显得十分无辜。
温将军想:这人不笑不闹的样子,倒还挺好看的。
他慢慢坐起,尽量不吵醒对方,撩起床帐下地换衣,门外等着的小厮丫鬟听到动静轻叩门扉,小声询问是否需要伺候。
温信阳在国外独立惯了,不爱被人伺候,拉开门道:“云非还在睡,不用伺候,端我的那份早饭来吧。”
他衣袍敞着,露出古铜色的健硕胸肌,一手还在扣衣服,门外的小丫鬟忍不住红了脸,怯怯应声,转身要走。
然后门外的人就都听到了房里传来一声懒洋洋地呻吟,软若无骨,透着暧昧道:“将军,让人进来吧。”
温信阳被这绵软的声音喊得背后发毛,直觉不好,但池云非带来的丫鬟已应了声,显然是要进门伺候了,他只得打开门让人进来。
床帐被撩起束好,池云非裹在被子里道:“我腰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