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他一把拉下床帘,坐在外头,双手撑着膝盖,难得苦恼起来。
这是个不省心的啊。
他不知是第几次这样想。
而那个不省心的家伙,在被褥里挣扎半天,将自己的头从床帘后探了出来,一双猫眼眨巴眨巴,酒劲似乎消了些,委屈巴巴道:“将军,你不喜欢男人?”
温信阳背脊笔直,坐在床边头也不回:“不知。”
池云非拿外袍将身上的水渍擦净了,将衣服踹到床下,盘腿坐起,道:“你跟那林子清……你做的时候,有感觉吗?你喜欢她?”
温信阳从来不会跟人聊这个,他也不知池云非是个什么脑回路,奇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
“当然和我有关。”池云非直直地看着他,“我喜欢你。”
温信阳一怔,手指不由握拳。
“我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你了。你若是不喜欢我,就跟我说清楚。”
温信阳一时不知该如何说,他二人成婚的事只和两个家族有关,和他们个人无关,喜欢与否哪里轮得到他来说?再则,现在说这个还有何意义?
难不成这人要在这种时候同自己分辩“爱恨情仇”?非得要一个所谓的“海枯石烂”的承诺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