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云非从来没有这么守规矩过,一声不吭,全程配合。他在房里换衣服,温信阳也没急着离开,大马金刀地在桌旁坐了,视线落在背对自己的池云非身上,有些心不在焉。
池云非娇生惯养,一身细皮嫩肉,身上连蚊子咬的小疤痕都没有一个。
温信阳视线一寸寸描摹过去:倾长白皙的脖颈,舒展开时犹如蝴蝶羽翼般的肩胛骨,略微消瘦的背脊,随着他弯腰穿衣的动作而微微突出的骨节,还有脚踝上显眼的红绳。
温信阳其实什么也没想,但对池云非来说身后直白的视线却令他羞臊不安。饶是他脸皮再厚,被新婚丈夫如此盯着也很是不好意思,他皮肤渐渐染上了绯色,心如擂鼓,脸颊更是滚烫得不行。
等他换好衣服深吸口气回过头来,温将军却还是那副死人脸,半点波澜也没有。
池云非心头的鼓噪顿时偃旗息鼓了。他不由嘟了嘟嘴,可想想也是,温将军在军校生活多年,什么样的男人身体没见过?
该不会……真的对男人没兴趣吧?
池云非想起这事,又有些忧虑起来,他猫儿似的眼睛打量温将军,温信阳却移开了视线,拿起桌上的军帽道:“走了。”
一整天鸡飞狗跳,池云非跟着温信阳喝了不少酒,脸上通红,眼睛倒是愈发明亮了。
待夜深了,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,二人同双方父母见礼喝了敬茶,这才回了卧房可以歇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