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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云非缩在木箱后头,片刻又想:他来看未婚夫,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?何必要躲?

可想是这么想,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池少爷这会儿倒顾忌起个人形象来。

若是温信阳觉得他不守规矩,宵禁还在外乱跑,更不喜欢他了怎么办?

况且违反禁令,也会给池家惹麻烦。

他可不想再被罚跪祠堂了。

池少爷觉得自己脑子是被门挤了,非得大半夜头脑发热出来看温信阳。

但又觉得“为爱冲动”是十分值得他骄傲的事,他一颗心在胸腔里滚烫跳动,就得做点什么来发泄这多余的精力,以免自己憋出病来。

简而言之:这就是个坐不住闲不得的主。

最后温信阳没发现他,木箱里有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,马儿也没能把他揪出来。池云非松了口气,一人一马正转身离开,一只大老鼠却出现在池云非脚下,欢快地啃起他的鞋边来。

“啊啊啊啊——!”池云非顿时头顶草筐,手里还抱着个木箱,从地上一跃而起,惨叫声引来了周围的巡逻队。

四下响起尖锐的警哨声,温信阳在马上回头,手电筒直直照向池云非的脸。池云非眼睛都睁不开,在原地瞎蹦跶,踢翻了好几只木箱,形容十分狼狈。

温信阳沉着脸想:就这,能当将军夫人?

池云非被带进塔楼,温信阳大马金刀在椅子上坐了,脚下放着炭盆,随手倒了杯热茶放在桌上,面无表情道:“说吧,大半夜在街上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