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卫员一愣,嘴巴里能塞进鸡蛋去,目瞪口呆。
早听说池家小少爷特别能作,没想到还有这种作法?真是百闻不如一见。
温信阳也愣了一下。他只见过池云非小时候的照片,对如今的池少爷可是半点不熟悉。
他十三岁出国,十七岁回来照家人要求抬了房姨太太,留下孩子后又出了国,久不归家,儿子炀炀都不怎么认得他。
如今他回来正式接手温家大本营岳城的城防总务事宜,同时也得如约迎娶已成年的池家少爷。但两人从未见过面,如今这出乌龙竟是彼此的初见。
温信阳默不作声地看向还在揉手臂的池少爷——对方着车夫扮相,戴着帽子,脸上不知涂了什么脏不拉几的,只那双猫眼十分明亮,黑白分明,看着倒是有几分机灵劲儿。
他移开视线,语气平板无波道:“得罪了。”
池老爷和太太也紧赶慢赶地跑了出来,温太太还挽着池太太的胳膊,见了温信阳就道:“听说你见到云非了?他人呢?”
池云非:“……”
池云非站在石梯下,头回生出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的念头。
池老爷眼皮直跳,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池云非!你在干什么!”
池太太忙拉住自家老爷的衣袖,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,哪儿有站在门口教训孩子的道理?她虽说也是气得不行,头发都要炸了,还是强撑着笑道:“都是误会,是误会。云非,还不给你深哥道歉!”
信阳是表字,其人本命温晖深。温家晖字辈,名又得按五行来排,到温信阳刚好是水,便叫作温晖深,字信阳。
而他的儿子是念字辈,五行为火,便由温老爷子亲自取名温念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