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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夫痛哭流涕道:“他说……滚。”

池少爷停住了,掏了掏耳朵:“什么?”

武夫道:“对方说,滚!”

池少爷握紧了拳头,想:好哇姓温的,这可是你逼我的。

眼看婚事将近了,温太太带着温信阳上门拜访,送来了聘礼。

池云非趁着外头热闹,从后院茅厕翻墙出去。也不知他从哪儿换了一身短款烟灰马褂,脖子上挂了条汗巾,戴着黑色帽子,做出了个车夫形象。他从墙头跳下后便拿汗巾遮了口鼻,只露出一双猫儿似的大眼睛,映着冬日的暖阳闪闪发亮。

他围着自家院外绕了一圈,绕回正门,擎等着温信阳出来就给他好看。他马褂里藏了摔炮,又在裤带上挂了把小刀,准备等温信阳出来就撞他怀里去。

他都想好了,要一边拉着车一边喊着“借过——”,然后将摔炮丢到温信阳脚下,待温信阳骇得拔出枪来,却发现是只摔炮,那可不得丢人现眼?

届时他再趁着众人愣神时,从背后用小刀割断温信阳的裤带,叫他在大庭广众下失了颜面!嘿嘿嘿,姓温的起码今年是没脸再来提结婚的事了。

他想得很好,靠在墙角把自己乐得不行,好像事情已经发生了,他已经成功了似的。小脸在汗巾后都捂出了热汗来。

等了许久,温信阳才带着人出来了。

只一眼,池少爷就傻眼了。

人穿得是军装,系着皮带,怎么割啊?

但事已至此,他咬牙就上了,将那摔炮握在手里,从旁边抢了辆人力车,还没等对方喊起来,先丢了两块大洋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