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头发湿漉漉,发丝贴在脸上四处淌水,衬得绿眼睛闪烁如同黑夜中被淋湿的萤火。

李伯劳:“……”

李伯劳觉得自己有点走神。

他伸手,将木子堰卫衣的帽子给她扣上,问:“出来为什么不带伞?都淋湿了。”

木子堰耸肩:“你不也没带吗。”

李伯劳微哂:“说的是。”

“我们都是淋雨不感冒星人。”

“刚你说让赵麒麟传播我们的价值和影响力,说详细些。”

木子堰刷啦掏出一把资料,抖抖抖:“我让他踏踏实实背了三遍才放他出来的。”

“这里面是我写的材料,都是介绍咱们几个个体竞争力的,夸得天花乱坠,贼拉牛逼了。”

李伯劳喷笑:“你倒是不谦虚。”

“什么时候写的?”

木子堰歪头:“厄斯号上。”

“我写了好些材料呢,鬼知道复兴这种事业要干多少年,万一到时候老了,记不住事情了多亏。”

“肯定要在年轻,记性还好的时候,把能写的经验和教训都记下来。”

李伯劳失笑。

这人真是有意思。

有时候成熟理智的超乎想象,有时候又可爱的不知道说什么。

“从文哥呢?”木子堰探头。

李伯劳:“怎么?你还打算让田文护送赵麒麟?”

木子堰保守回答:“现在肯定不会。”

“但不排除未来可能会。”

“利诱赵麒麟肯定要治好他哥的腿,不是吗?”

李伯劳不置可否:“那就到时候再说。”

“——放心,我砍的腿,我负责。”

说着,他又看了一眼赵麒麟。

赵麒麟被他看得浑身发抖,跪不住摔倒在雨水里。

李伯劳:“……”

这是咋了?

中风了?

我是夜叉吗?

木子堰被逗笑了,“你不知道劳哥,我拷问他,他说赏金联盟把一百沉眠人做成挂象,在礼堂摆了一墙,说是激励后人。”

“你的遗像贼靠前。”

“他现在看着你,跟看诈尸似的,怕得不行哈哈哈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