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机已至，有这一天的时间，完全足够了……不，我感觉仅仅只是现在就已经足够了。”

琉夏转过头，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阁楼另一边的柳生宗矩身上，脸色如常的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浪费了不少时间，现在就决斗再开吧。”

柳生宗矩双眸微眯。

作为修心的达人，他敏锐的察觉到琉夏身上那细微的变化，就好像在平静的海洋之上投入了一颗石子，令如镜般光滑的水面泛起了一丝涟漪。

“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……但是，这和用剑分出胜负无关！”

柳生宗矩定下心神，随即横眉，杀意再度从心中涌出，令刀刃接近本能的挥砍而出。

他的刀之中凝聚着自然而然的杀意。

并非是因为他的道是杀之道，而是因为他本性如此。

杀意。

杀意……

如果想要杀死别人的话，那也要做好被别人杀死的觉悟。

琉夏脸上因为重新获得感情的笑容完全收敛了下来，取而代之浮现出来的，是和柳生宗矩一模一样的杀意，仿佛完全被对方触怒一般。

犹如镜子一样的性格。

这正是没有感情的琉夏在获得感情之后，所拥有的性格状态，别人对他报以笑容，他也对他人回以善意，别人对他加以恶意，他也会对他人还以报复。

自然，别人对他释放杀意，他也会对他人还以杀意。

“杀意，杀意……原来如此，还有这条路可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