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一次能瞒过去,那么两次,三次甚至更多次呢?怎么可能次次都能瞒过去?

他其实根本没想着去看望云飞,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。

他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诈魏瑕的话而已。

现在他诈到了,心却也像被人捅了几刀一样,疼的要命。

他心疼随馨,她那么好,他少年时期所有关于母爱的感受都来自她。

他也爱她,这一刻,也有失去亲人的痛苦感受。

但更多的是愧疚和对自己的厌弃。

他心疼云漠,他那么好,无论什么痛苦都自己咬牙吞下去,却把他保护的那么好。

他是个没妈的孩子,但因为没有见过面,尚不觉得多么苦。

可现在,云漠也成了没妈妈的孩子,即使只是他,也那么痛,可想而知,云漠那么爱她,曾经该有多痛?

谢省没有哭,只是大口大口地将面前的早餐吃的干干净净,然后才问魏瑕:“你能给我讲讲吗?我不忍心问我哥。”

全程,他的脸色都很苍白,但神色却很平静。

他听的很认真,离开的步伐也很稳健。

让魏瑕一颗不安的心最终得以放下的是,他最终答应了他,不会独自一人去加拿大。

云漠在国外呆了一个多月,积下的工作很多,因此最近来酒店的频率低了许多。

而谢省则趁这段时间好好地整理了自己的情绪。

知道和不知道是不一样的,虽然事实上他并不能特意去做什么。

但云漠不想让他知道,他便从没有提过。

云漠来的时候,他依然像以前一样,但却又比以前更成熟也更上进了。

两人经常会一起办公,谢省开始认真看专业书,学习股票知识,有时候在床上,他连气息都控制不稳的时候,却还不忘问云漠一些工作上的问题。

那话音勾着绕着,常常东西没问出来,反而把云漠的火给勾得冲天而起。

在十二月初的一天清晨,云漠从梦中醒来,看到了经济新闻的特别推送。

苏氏被查,苏涛父子被捕的消息上了经济版头条。

直到此刻,他的一颗心才算真正地平静了下来。

该拿回来的,他拿回来了,该还回去的,他也还回去了。

他在加拿大为自己定下的目标终于实现,他的一腔恨意,也终于有了归宿,就此烟消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