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省的眼睛弯起来,里面还带着迷蒙的睡意,晨起的声音有些软:“哥。”
“早安,”云漠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,有些不太确定地问:“昨天我喝多了,好像压了你一夜?”
谢省往他怀里蹭了蹭,勾起一边嘴角,笑的不太正经:“你不喝多的话,我也不会不让你压。”
云漠安静地看着他,半晌后忍不住抿着唇笑了。
无论是撒娇还是耍赖,他都能让他觉得幸福。
也能让他忘掉那些不快乐:“除了这个,还有别的吗?”
“别的?”谢省心虚地用手臂撑起身体,往上爬了一点之后,扒开他的衣领看被咬伤的地方。
齿印结了浅浅的疤,谢省心疼地蹙了蹙眉。
他欺负云漠喝醉了不记事儿,便恶人先告状:“哥,你是不是被谁咬了?”
云漠似笑非笑地看他:“昨晚一夜都梦到被狗追着咬,看来不是梦,是真的。”
“你才是狗。”谢省瞪他一眼,然后把头埋在他胸口,又咬了一口,闷着笑:“有你这么骂人的吗?”
“哦,你咬的啊?”云漠抓住他的手腕,固定在头顶上,低下头咬他的喉结,声音里带着宿醉的暗哑:“除了这里,还咬哪里了?”
谢省的脖颈高高地扬起,痒的直笑:“你自己检查下?”
云漠的牙齿轻轻咬了下去,将那块软骨衔在齿间,用牙尖轻轻地磨。
谢省顾不得逞强了,忙举手投降,奈何手还被人握着,只能轻声地求:“哥,好哥哥,我还有活动,其他地方都任您咬,把我吃了也行,就这里不可以。”
喉结在唇齿间急促地滚动,说话时轻轻震颤,像受惊而无助的蝶。
温热的皮肤摩挲着嘴唇,麻酥酥过了电一般,温柔或残暴都可以在他一念之间。
他是上帝,是他的神,掌控他的情绪与喜乐。
他给了他极度的权利,可他最终还是选择温柔地亲吻他,然后再次把他抱进怀里:“先饶了你。”
他的嗓音更低沉了些,像吸了墨的笔,轻易就能将人心写满情绪:“我去洗澡。”
谢省在床上翻了几个滚,将脸埋在枕头里偷偷地笑,觉得这样的云漠简直可爱的要了命。
然后他起身做了几套拉伸动作,让一晚上僵化的筋骨再次活泛起来。
手机早就没电了,他从沙发角落里捡起来,连上充电线。
紧接着去厨房将冰箱里的鸡汤拿出来炖上,切了青菜,准备下两碗鸡汤面。
锅子在燃气罩上冒出袅袅蒸汽来,蒸出一小片人间烟火,岁月静好。
等开锅的空隙,他去把暗恋日记的剧本找出来放在茶几上,随后漫不经心地开了手机。
开机的一瞬间,信息疯狂地涌了进来,手机被卡的黑了屏,缓了好一会才重新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