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情况下,少年杨树已比他高太多了。

“蹲下!”老人再次不耐烦地道。

杨树乖巧地蹲下身子,类似的动作他做过太多次了。

他很清楚,爷爷由于断腿,很多时候都坐在轮椅上,首先不喜欢仰视别人。

其次,叫他蹲下来,就是让他把脑袋凑过去,要挨揍了。

洛河山伸手的那一刻,杨树立马本能地脖子一硬,甚至不敢后缩,不敢躲避,只是紧闭上了眼睛。

爷爷打人,很痛的。

紧接着,眼睛紧闭着的杨树,便觉得脑袋微微一沉。

一只温热的手掌,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,动作温柔而又慈祥。

他低着头,惊讶的睁开双眼,只见老人的左手则轻轻地托举起了杨树手中的青铜剑。

“以前对你太严厉了,小杨树,以后这把剑会很沉,爷爷帮你托一托。”

老人看着眼前的少年,他看得出来,少年很珍惜自己为他编织的这双草鞋,草鞋很干净,一尘不染。

编织了一辈子的草鞋,每次都是极其的不耐烦。

唯有编织这双时,他的内心是那般平静,一如现在。

呼——。

山中吹来了一阵山风。

洛河山随风而逝,消散于人世之间,仿佛从未来过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