猴子看着眼前一瞬间没有那么自信的主公,不由开口道:“我相信主公一定会常胜不败下去,就像您所说的,布武于天下,还四方以太平。”
“这世间哪有常胜不败者?”织田信长哈哈大笑道:“就像我常说的,人生五十年,就连长生不灭者都没有,又哪里会有常胜不败者?”
“只不过是我不想输,所以才需要更加努力地去赢罢了。”
这样说着,织田信长看着眼前瘦小的武士:“倘若说,与今川义元的这一战,我不幸输了,那么我一定会死在战场上,而不是被那个大蠢货俘虏,受他的嘲笑和刑罚,最终甚至说会做一些我死都不愿意去做的事情。”
“但是,身为主公的人可以死去,身为臣子的人却可以活下来,你不过是来投奔我的流浪武士,没有人会在意你的,你大可以投降今川义元,我相信凭你的本事,就算不是在我的手下,一样可以出人头地的。”
“我别的本事没有,看人的本事还是很准的。”
听到织田信长的这番话,猴子不由有些哽咽起来,以至于口中香甜可口的贝果都有些咸涩起来。
“大人。”
他开口说出这两个字。
“哭什么,我还没死呢!”织田信长复而哈哈大笑起来:“我只是说了未来最坏的那一种可能,人生苦短,但我还没有活够呢,所以我首先就一定要打败今川义元,吞下他的土地与人民,来创造属于我的霸业。”
“未战先言败者当然不可取,但是同样,我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今川义元不堪一击,但是他麾下统共可聚集起十万兵马,真的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够把尾张国给淹了。”
“对了。”织田信长看着猴子:“我尾张国如今有多少人马,你点算地清楚吗?”
“尾张国小,大人统共可以招募聚集起来的人马,不会超过四千人。”猴子低声说道。
织田信长赞许地点了点头:“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原因了,你不过是我手下的足轻头目,却能够大致估算出来尾张国的兵力,并且与实际的数字相差无几,单单这一点,就足够你在今川义元的手下扬名立万了。”
看到织田信长又开这个玩笑,猴子不由生气起来:“织田大人就是不相信我会为您尽忠吗?”
“不是不相信,而是不希望。”织田信长大笑起来:“就好像我现在想用尾张的这三四千人马,去击溃今川义元的五万大军,这样以卵击石的主意,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