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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候就不是要作死问那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了,因为无论是方别回答是还是不是,都很不合适。

聪明的人,早已经学会了沉默。

他看着方别:“所以。”

“东厂出了这么大的纰漏,所以要找补的。”方别静静说了那个所以之后。

“死道友不死贫道,如果说这个事情处理不好,东厂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被革职查办,又要有多少人掉了脑袋。”

“所有人都只知道厂卫权势滔天,欺上瞒下,无所不为,被那些特务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,却殊不知在圣人面前,这些厂卫不过是豢养的鹰犬,鹰犬好用当然可以留着,鹰犬不好用了就可以全部打死喂下一批的鹰犬。”

“反正只要你掏的出骨头,就不愁没有人来你帐下为你效力。”

方别这样一边说着,一边看着郭盛:“我没猜错的话,你上过折子,说过今年秋天的贡品名单吧。”

郭盛额头瞬间冒出了汗珠,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汗:“这是惯例的,我家每年送上去的供奉,都要提前造单给内务府那边过目,以免不合上面的心意。”

“是啊,每年都要给上面过目。”方别笑了笑:“不过今年收成好,所以就丰盛了一些,甚至找到了祥瑞这种东西,你我都知道,我们这位道君皇帝,别的不爱,就爱修道成仙,就爱天人感应,就爱天降祥瑞,你只要能够把祥瑞送上去,他就愿意大大地恩赏。”

“本来这没有什么不对的,不过今年,东厂那边走投无路了,难免就有点吃自己人的味道在里面了。”

“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,袁崇马上要下来了,袁崇是皇上面前的红人,他或许动不了,但是洛城地界的东厂探子可以说有一个算一个,真的是一个个都要脱一层皮才能过关。”

方别说到这里笑了笑:“你看,我们这也不是打点行装在那位督公下来之前先跑路?”

袁崇的官职乃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掌印太监,是货真价实的宫中第二号的大太监,而东厂的首领,当然也可以叫做督公。

这也是真的要比吕渊不知道大到哪里去的大人物。

所以吕渊也想着赶紧跑,以免被这位督公捏到手里,真的是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