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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例外就是薛平。

他是圣朝有史以来最强的一位锦衣卫指挥使,自从当今天禄帝登基起,他就是锦衣卫指挥使,如今天禄帝三十二年,他当了三十年的锦衣卫指挥使,东厂的掌印太监都换了几茬,但是他的位置巍然不动,尽管说他的官职一直在向上升着,从燕京右都督到大都督,再到加虚衔为太子太师,真可谓位极人臣,即使是内阁首辅,宫中秉笔太监,见到他也需要毕恭毕敬行礼。

不过这样一个位极人臣注定载入史册的朝中重臣,却突然不明不白地暴毙身亡,虽然说天禄帝表现地极为悲痛,并且给了他最隆重的武穆谥号,但是不知为何,从此之后,人走茶凉,渐渐就不再有人提起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,以至于他之后继任的指挥使姓谁名谁,都渐渐不再引起关注。

似乎朝堂之上,这个名字都渐渐成为了禁忌。

而此时,薛铃在薛崇的口中,听到了这个名字。

薛崇听着盛君千的话语,不由躺在床上苦笑了一下:“没有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薛大人。”

薛铃看着被百断刀压制在床上的薛崇,她不动声色地咬了咬嘴唇。

自己不认识他。

是一点都不认识的不认识。

这没有道理啊。

薛铃十二岁就是锦衣卫百户了,并且可以自由出入北镇抚司,因为她是薛平的独女,一向被爱若珍宝,父亲的属下,亲信,朋友,故交,没有她不认识的。

当然,自从薛平死后,那些曾经门庭若市来家中拜访的叔叔伯伯,在最初那场隆重的葬礼之后,便再不曾来往。

似乎忘记了还有薛平还有这个女儿的存在。

那些锦衣卫中原本友善的叔叔伯伯,看她的眼神也越发不喜,就像是看到灾星与厄难一般。

但是她没有见过薛崇。

从来都没有见过薛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