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钱带她逛街让她自己选喜欢的,她也会生气,控诉他根本就不爱她,所以才这样不用心。
那次他们吵了很久,他看着不远处的旅行社,将她抱在怀里说,那我们出去旅游好不好。
她才破涕而笑。
旅游很快乐,但半夜时她敲开了他的房门,脸色惨白地扑进他怀里……然后大晚上的,在全然陌生的旅游城市,他在外面找了半个小时才买到她要的东西。
那时候她要他出去买卫生巾时,脸一会儿白,一会儿红,好像是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才跟他说。
……应该是他们当年这样的浓度这样的关系才能开口的,不是吗?
哪怕是借口,她也不该让盛韬帮她去买,不应该是盛韬。
孟听雨显然已经忘记了这件事,她转过头看向徐朝宗,顺势拉上了窗帘。
“谢谢你的提议。”她没办法克制自己内心的尖酸,“你觉得我刚才应该让他去买套会更合理吗?”
她当然知道该怎么激怒徐朝宗。
可如果不是他,她会面临刚才的窘境吗?
徐朝宗面色微变,明明知道她跟盛韬还没到那地步,却还是被这话刺激到了。他想要像刚才一样攥住她的手、掌控主动权,孟听雨却不会再被他得逞第二次,在他伸手时,她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,“我说了,滚。”
他被她踢得弯了腰,下一秒又站直身体,逼近了她,伸手将她困在窗台跟他的胸膛之间,他低头一瞥,窗帘是半透明的白纱,正好看到盛韬从酒店里走出来。
“听雨,别这样。”他的声音疲倦而轻缓,“我们不是仇人。”
“我们不妨把话说开,元旦那天我去找你,告诉你盛韬会出国这件事,你这段时间有认真思考过吗?”他刚才的确差点被她激怒,可他也有冷静镇定的一面。
今天他来,的确是为了证实一件事,证实之后,他也要完成另一件事。
他实在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根本没有意义的拉扯上。
孟听雨目光清冷地看他。
两人太熟悉,他现在心里想的,她一眼就能看穿。
“你当时应该也费解,为什么盛韬明明是我的室友,我们在一起十八年你却没见过他也没有印象。你知道,我不会骗你,盛韬下个学期就会出国,也会在国外定居,你不是那种会跟他一起出国的人。”
“所以呢?”孟听雨平淡地看他问道。
她这副好似无所谓的态度,反而令徐朝总有些把握不好,该不该说那句话了。
但这就是他想做成的事。